【朱白】其实相爱多简单
»本篇非全年龄,此处仅放清水部分,全文见凹三
·祝大家新的一年有车有糖,坑底建房
»01.
小小的脑袋瓜充满了大大的问号,说的大概就是此刻白宇的外甥,他也不懂不过是过个年而已,自己怎么就凭空多出来个舅舅。
被他老爹按头问了好,坐在副驾位上扒着椅背好奇地往后瞧。不过还算满意,新舅舅好看帅气不说,还很大方地给他带了一堆玩具。老爹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脑袋,提醒他系上安全带,准备出发。
他坐正身体,又忍不住偷偷往倒视镜瞄。
后座上舅舅嘴快咧到耳后根,手不老实地揽着新舅舅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:“哎,龙哥,你说说你,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,跟我你还客气什么。”
当着白宇姐夫的面,朱一龙没好意思直接把白宇的手拍掉,双手有些拘谨地往裤子上搓了搓。
“就是。”姐夫也附和道:“来就来,还这么见外,这次来多呆几天。”
“哎,”朱一龙羞赧地笑开了:“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,都是些吃的,带来给大家尝尝,还有就是平常用得到的东西。”
大年三十俩人头回登上春晚舞台,一主一分会场上演了一出跨时空同台。假期本就不长,朱一龙好歹还能回家吃顿除夕团圆饭,白宇只能结束后从长春赶回老家。初一各在自家小聚,初二一早朱一龙就赶来赴白宇的约。
家中派出白宇、白宇姐夫及白宇小外甥三员大将前去机场接远道而来的贵客。白宇心情自然是好得直飞入云霄,几十分钟的路程嘴一直没停过,逗得车里几个人笑声不断。
到家时正赶上二姨一家来拜年,听到声响,满满当当一屋子人迎出来,又是接东西又是接人。
白姐姐中秋时已同朱一龙见过,数月间仍余存几分亲切,熟络地招呼人进门。
二姨家的孩子比白宇小上几岁,自打见着朱一龙,小姑娘就跟打开什么雷达一样,嘴角带着抹道不明的笑意,一双眼睛直冒精光,在朱一龙和白宇身上来回扫,仿佛带着电,看得白宇背后发毛,把手从朱一龙肩膀上拿了下来,冲着小表妹佯怒道:“你你你,小丫头就知道笑,还不快来接东西。”
小姑娘挤开一众亲人,蹭到朱一龙面前:“哥哥新年好,我是白宇表妹,叫我木木就行。我最近看知否呢,你在里面可真帅。”
头回见白宇家人,朱一龙难免有些紧张,先连声跟小表妹道了谢,又郑重地向白宇爸爸妈妈二姨二姨夫问好。进屋屁股还没坐热,就跟着白姐姐进了厨房。白宇笑意盈盈地盯着朱一龙的背影,也没拦着,知道他龙哥是想表现表现,果然不隔几分钟就被姐姐撵了出来,吩咐白菜心带人去歇着。
白宇原地表演马后炮:“走,龙哥,咱俩到屋里去,哪有让客人干活的。”
朱一龙被他那么一拍一拉,也只能跟着走。
厨房重地禁止入内,一早就毛遂自荐要展现一下厨艺的白姐姐一家在里头忙得不亦乐乎,姐夫在旁边帮忙打下手。
屋外几个人也算分工明确,老两口同来拜年的二姨一家聊天。剩下三个大孩子陪一个小孩子玩耍。一个负责出题目,另外三个负责画出命题。几轮PK下来,小外甥赢了3回,朱一龙赢两回,白宇零回。
白宇把小本本往桌子上一摔,怒指表妹:“你这个…你这个裁判,一点也不公平。”
表妹搂过小外甥笑得见牙不见眼,吐着舌头领外甥去隔壁卧室玩,还特别贴心地将门带上。屋内霎时陷入安静,剩下朱白二人,沉默地对视三十秒钟,白宇贼儿甜心地笑起来,又凑过去搂他龙哥的肩膀:“干啥龙哥,这么紧张呢,不至于的。”
甜蜜的小坏蛋一样。
朱一龙哼笑着将人推开,眼底似荡着水波。
俩人在屋里聊了会儿天,互通了年后大致工作,妄图从紧凑的行程中多挤出一些见面的时间。
外头小表妹扯着嗓门儿喊人出来吃饭。
桌上好酒摆了几瓶,虽不比外头应酬时拼酒那么严重,自家人喝得随意也是白酒斟得满杯。
白宇忙拦下来:“别让他喝了,他酒精过敏。”
“没有没有,没那么严重。”朱一龙接过瓶子给长辈们斟满,一一敬过,立马从脸红到脖子根儿,白宇心想扒了他衣服看,一准儿浑身都红透了。
吃过午饭,谁也不许走,好不容易凑够人数,白爸爸支起麻将桌招呼人打牌,一家出一人。
八零九零后这一代打小泡在电子游戏里,会打麻将的极少。家里三个年轻人就没一个有这天分,白宇更是学都不想学,宁可去和表妹陪外甥搭积木画机器猫,朱一龙主动承担这个重任。白父、二姨,再加上姐夫和朱一龙,这牌局就成了。
白宇瞧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朱一龙,又舍不得离开了,就坐在他龙哥背后观战。
好学生有一点特别好,学得快,做得到。讲了规则后没几圈朱一龙就已经上手了,还能偷偷算着给白父喂私牌。
白爸爸在对面笑呵呵地将牌一推:“和了。”
白宇一愣,又看了一眼朱一龙的牌面,眨眨眼睛,在后头捂着嘴笑得像只得道多年的小猫。
朱一龙回头装模作样地瞪了白宇一眼,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。
将近四点的时候,牌局散了。白宇跟父母撒着娇说晚上不在家吃,要带朱一龙去和发小聚餐。
朱一龙顿感心尖儿微缩,虽然两人没有将关系彻底摆在明面上,但他的男孩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带入他的生活圈,他克制了又克制才没把白宇紧紧拥进怀里。
出去一混又不知要到后半夜几点,老两口睡得早,白妈妈干脆从抽屉里拿出串钥匙交给白宇,将俩人打发到一直空着的新房睡觉。
»02.
对于朱一龙这个名字,白宇发小可谓是如雷贯耳,一度听到耳痛的程度。
最早是镇魂拍摄期间,白宇回来参加老同学的婚礼,同发小聊到彼此近况时,第一次提到朱一龙这个名字,被白宇夸得天上有地上无,简直穷尽了白宇能上口的所有四字成语,什么君子端方,温润如玉,最后总结成一个极度颜控的字眼——帅,真的帅。
彼时二人还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演员。
白宇手舞足蹈,拍着胸脯跟发小大雷保证:“你是没见到他真人,真的。一见到你就知道了,我绝对没有半个字夸张,又帅,又有劲儿。”
大雷半晌没开口——主要是没有他开口的余地。他已然被白宇这副双眼冒星星的花痴脸震惊了。
而后很长一段时间,这个名字不仅没有消失,反而经常性高频率(几乎每次联系)地出现在他和白宇聊天话题中。
哥哥。
头回从白宇的连串彩虹屁中听到他对朱一龙这个称谓时——我操,他想:可以,但没必要。
毕竟在他们这一众打小一起厮混的发小眼里,白宇是个万事都要强调老子第一天下无敌,孙子叫爸爸的沙雕直男,平时互怼惯了,就算心里对彼此评价极高,面上也不会服软半分。
这朱一龙究竟何方神圣?
过年期间许多饭店休业,哥们四五人从仍在营业的良心店家中选了个味道环境佳的烤肉店,定了包间。经白宇介绍后,与他口中的哥哥来了个正式会面。大家都是男人,很容易打成一片,简单聊过之后便探明了曾经那些白宇吹过的彩虹屁的虚实。
帅是真的帅——浮于表面的颜值自不必谈,性格也是属于纯男人的沉稳内敛,话少但一针见血。
至于后期偶尔从彩虹屁中浮现的高冷一词,大雷也终于从中窥探出一二分撒娇抱怨的情趣来。
高冷是假的,秀恩爱才是真。
哼,他对着焦黄了一半的篦子不屑地冷哼,挥手叫住了路过的服务生:“您好,麻烦换个篦子。”
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
“我想吃白米饭。”白宇将眼神移向朱一龙。
大雷一脸被噎住的表情,脑中浮现槽点有二:
首先,烤肉店你要吃米饭?
其次,服务生就在你面前你倒是点啊,朝朱一龙说个毛线。
朱一龙将刚烤好的一片嫩牛肉夹出来放到白宇的料碟里,回头看向服务生:“不好意思,有米饭吗?”
服务生面带歉意微笑:“我们这只提供炒饭。”
“可是炒饭太多了我吃不完,还有这么多肉呢。”白宇拿肩膀拱了一下朱一龙,有点委屈:“那就不要了吧。”
朱一龙看了白宇一眼,很自然地抬手捏了一把那带着一层绒短胡渣的下巴:“想吃就要一份吧,我们分着吃。”
“那可以。”说得上是教科书般乖巧的点头。
余下哥们三人目瞪口呆,互相交换眼神,只能暗暗感谢朱一龙让他们见识了白宇的新一面。
老徐往大雷肩膀上一靠,虚假地哭嚎道:“我想谈恋爱了。”
令某两人瞬间闹了个大红脸。
不消片刻,服务生提着手提置物架来了,将老篦子卸下换上新的,又在上头摆了一层鲜嫩的肋条肉,正要转身离开时好悬撞上后头来上炒饭的人,躲闪间手猛的一抖,刚换下的热烫篦子就从手提置物架上倏地滑落下来,眼看就要烫在白宇腿上。朱一龙条件反射般伸手揽了一把,堪堪躲了过去。那烙铁一般的东西“哐啷”一声砸在地上,一下子滚出去好远。
白宇捏起朱一龙的手,瞧见手背上头一道浅浅的烫红印子,脸色霎时沉了下来。
两位服务生在一旁吓得歉声连连,大过年的谁也不想遭一身官司,没假期就算了,没准还得挨骂赔钱。
几个哥们也扔下筷子跑过来。
“没事儿。”朱一龙朝众人笑笑,轻轻拍了拍白宇的手:“就擦了一下,不严重,一会儿冷敷一下就好了。”
又朝还在道歉的服务员说:“没关系没关系。”
白宇吐了口长气,同朱一龙一起安抚了吓得够呛的服务生,等冰块和湿毛巾送来给朱一龙敷上,转脸又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地和哥们吃喝胡侃。
唉。
朱一龙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。
»03.
回家路上俩人一前一后走着,路灯将俩人影子拉得老长,白宇铁了心不搭理朱一龙。
大过年的路上也没几个人,朱一龙三步并两步追上去,牵起那只缩在袖子里的手,一同抬起来伸到白宇眼皮底下,眨着大眼睛哄人看自己手背:“你看看,已经好了,真的不严重。”
白宇脚步一顿,冷着脸甩开朱一龙的手继续往前走。
唉。
朱一龙又叹了口气。
白宇的新房是前两年买的,早就装修好了,一直也没人住。偶尔白宇休假在家,赶上家里来客人房间不够用时,就会被撵到新房来,因此家具用品也算样样俱全。
进门后“啪”地按开顶灯,白宇蹬了鞋光脚就往客厅走。
朱一龙倏地眉头拢起,屈指敲了敲一旁的鞋柜,沉声说:“不许拿这种事情耍小脾气,过来把拖鞋穿上。”
平时温文尔雅的人一旦生气起来,面色和语气都着实有些骇人。朱一龙的修养和情绪管理已经登峰造极,仅有几次外露生气,都是因为白宇不好好照顾自己。
白宇低着头,方才的气焰没了一半,细瘦脚丫踩着地面不安分地动了动。半晌过后俩胳膊一伸,闷声说:“不穿鞋,哥哥你过来。”
唉。
朱一龙今晚第三次叹气,换上拖鞋任命地走过去。
小孩儿俩胳膊立马缠上来,双脚朝他双脚上一踩,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丝毫不像183cm的大男人,还敢咬着他的脖子耀武扬威:“这样就行了。”
朱一龙下意识地揽住白宇的腰将人稳住,也不觉得沉,只轻轻责备一句:“你就皮吧。”
对爱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,大约是刻在骨血里的东西。往往对自己来所来说甚至感受不到疼痛的小伤,一旦发生在对方身上,就跟剜下自己心头一块肉一样,一股源于心疼的怒火便在眉间肆意燃烧,愈着愈旺。
“你倒是知道心疼我,难道我就不心疼你么?”白宇还是气得直哼哼。
“唉,对不起……”朱一龙侧头亲了亲白宇的脸颊:“可是真的不怪我,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,我还没来得及控制……”
龙哥难得抖一次机灵,被白宇一个白眼瞪回去,只好可怜巴巴地补充道:“那我下次注意……”
“大过年的我不和你生气。”白宇又卸了几分力气,软乎乎的猫儿一样:“但是这比账我记着了,等破五以后的。”
朱一龙眼底清明柔和,心仿佛化成一团软绵,忍不住奶笑出声,依着俩人脚丫踩着脚丫的交叠姿势,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往卧室走,幼稚得如同两个做游戏的孩童,也不觉得这一幕有什么奇怪。
如若被网友看到了,一准还得刷出个#龙哥下盘稳#的热搜。
到了卧室,白宇直接撒手向后栽倒,一屁股坐到床上,又仰头朝他笑,好乖。
朱一龙眼睛几不可查地微微眯了一下。
接下去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的。
此处见凹三
回来时白宇已经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,被朱一龙惊醒睁眼看见人,下意识就往后躲。见朱一龙瞬间舔咬后槽牙,又讨好地将脸往人手心里送,团子糕一样软糯招人疼。
朱一龙不由想起上次在北京住处时也有过这么一次,许久未见后的干柴烈火燃得有些猛了,完事儿后白宇气哄哄地背对着他躺着,还没等他想出哄人的方法,忽然又转过来望着他,说:“过年的时候,我家那边夜景特别好看,可以放烟花。”
北京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已经好几年了。
朱一龙一时摸不着头脑,只愣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白宇又说:“过年的时候,你知道我最爱吃啥吗?”
朱一龙试探地回答:“……饺子?”
“嗯。”白宇点点头:“我妈包的。”
模样实在太过可爱,朱一龙忍不住伸手上去揉了一把。
“那龙哥……”白宇叫他。
“嗯?”他应着。
“过年的时候,你想去我家吗?尝尝我妈包的饺子,再和我一起看看夜景。”
朱一龙眨眨眼睛,慢半拍地反应过来:“你这是……准备带我见家长呢?”
一被点破了,小孩儿就紧张起来:“不、不用现在决定。反正我们过年那几天工作也很忙,你那个,看看行程……嗯,也看看心情……”
而此时他们在新房里……
窗外忽然打起烟花,夜空绚烂夺目,确实特别好看。爆竹声响不绝于耳,热闹又喜庆。
这一切,都是他们新婚夜该有的模样。
朱一龙想着,俯身吻上了白宇的唇。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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